她哈哈大笑,「我明白了,你是在说鬍子……鬍子,那个贼是你吗?味道怎么样?」
鬍子呸了一声,「老掉牙的段子,没劲透了。」
她说:「那你讲个新的,不过要好笑才行。」
鬍子哼唧了半天,「新段子嘛,我这儿大把……可我得筛选筛选。要不你先说,你说完了我再说。」
她笑道:「你真赖皮……好吧,我先说。说有叁个人,两男一女,在一起睡觉。女的睡中间,男的睡两边,就跟咱们现在一样。」
我插话:「你这个段子倒是满应景的。」
她轻轻的捶了我一下,「别打岔!说第二天早上,大家醒来,那女人满脸幸福,说你们知道吗?昨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!
左边那个男人却说,得了吧,你的梦再奇怪也没我奇怪——我梦见有人帮我打飞机,打了整整一通宵,结果你看,我现在还是软的。
听他这么一说,右边那个男人大叫起来——天啊!我的梦跟你一模一样!你看,我现在还是湿的!然后两个男人就问那女人——你做的是什么梦?」
说到这儿,她故意卖个关子,「你们猜一猜,那女人梦见了什么?」
我摇头,「猜不出来。」
鬍子也摇头,「谁他妈知道!你快说吧!」
她揭谜底,「那女人一听两个男人的话,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她特别不好意思地说——对不起,我做了个梦,梦见我在阿尔卑斯山滑了一个晚上的雪!」
鬍子没反应过来,「滑雪?滑雪怎么了?」
她笑着做了一个撑雪橇的动作,「笨笨!你想啊,滑雪怎么滑?一隻手一根竿,一上一下……」
鬍子嘿嘿直乐,「我靠!这么高难度的创意,亏你想得出来。」
她说:「是听别人家讲的。好了,轮到你了。」
鬍子挠头,「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……要不这样吧,说一个我们上学时候的,那年我们大四,学校搞毕业典礼
有个男生上去吟诗,说:『大一女生像苹果,大二女生像橘子,大叁女人像雪梨。』结果旁边有一女生,特急切的问,那我们大四女生呢?哈哈,你猜那男生怎么说?」
她问:「怎么说?」
鬍子自己先乐不可支,「他妈的,那男生特诚恳的回答说,姐姐,拜託你,大四女生还是水果吗?哈哈,好笑不?」
她没做声,过了半晌才幽幽的来了一句,「不好笑……想想真是可怕,连大四都不算水果了,那我们这样的怎么办?从躯壳到灵魂,已经老成什么样子?」
我安慰她:「你看你,说伤感就伤感,真不愧是作家。其实你不算老呀,你哪一届?九七,还是九八?」